2009年11月9日 星期一

新竹的小胖們


天又開始下起大雨來,陣陣雷聲像老狗嗚咽,小胖跟小胖就在這種十一月常有的深沉氣氛下出門。而在不久之後,我也要從新竹市到下一個點——苗栗的竹南鎮。

昨晚在睡前跟小胖跟小胖要求在他們出門時把我叫醒,好讓我可以跟他們來個正式的道別。不過早上先起來的是我,走出廳看到昏暗坐地燈一箋靜靜地站在角落裡,還以為他們故意讓我多睡一會暗自出門,直至他們房間的鬧鐘響起,我就知道,真正的離別在即。

沒想到當初的鴿子先生,竟然讓我這樣不捨得。

為了抗拒豆大雨點下在簷篷發出巨大聲響的恐怖,現在就談談小胖跟小胖吧。

之前也說過,鴿子先生後來終於覆我電話說我可以來,但我心裡卻覺得這個人不怎麼可靠,而且他說他跟另一名男生住在一起,那危機加倍了。於是,我召來小健陪騎,一來為路上安全,二來為讓鴿子們知道我在台灣有照應,叫他們不敢亂來。

抵達目的地後,兩男先後出現迎接我,漸漸就知道,我在這裡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。

鴿子先生其實是一對同居戀人,而放鴿事件則是因為偶然網絡斷線,令他們誤以為是我介意,不願住進他們家所造成。幸好我最終也來到,誤會得到化解,也讓我認識一對這樣熱情好客的超讚Couple!

初進他們位於五樓的寓所,迎接我的是Jack Johnson及一頭毛毛非常整潔柔軟的淺棕色大貓,這樣的組合看來不會危險到哪裡去,後來發現他們有看村上春樹及房間內有大量正碟存貨,鴿子的負面印象也就完全褪掉。後來因為時間太晚,他們也邀請小健留宿一晚,我們就一行四人下樓吃火鍋,然後開車在市內走走,吃過鳳梨剉冰再回家睡覺。


飄飄,以及小胖們送給我,我再給給飄飄的700分射擊獎品。


有很多書我都想帶走。

小胖一號是答應接待我(前稱鴿子先生)的網友,他圓圓的臉上戴有黑色粗框眼鏡,笑起來有像經過量角器算度出來的條紋,相距平均地從眼角放射性地展開,雖然如此,但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上三十歲,初見面時我還問:「你是在一邊工作一邊唸書嗎?」後來據稱,他跟小胖二號曾遇上追捕他們的交警,後來好心的交警以為他們是廿來歲的學生,於是將違規控罪調低,直至他們遞上身份證明文件,上面顯示的卻是三十多歲。他很會找話題,有種梳打綠青峰式的幽默。

小胖二號是小胖一號同居密友,他看起來一點也不胖,更有點瘦,不過食量卻是眾人之冠。初見他好像有點害羞,後來發覺這是他的溫柔!他很愛小動物,家中的飄飄是他收養的,據稱他小時候曾養過兔子(從抽獎攤販處抽回來的),最終媽媽按捺不住說從報紙上看到有個兔子放生樂園,牠們在那裡可以自由自在地掘洞,藉此誘哄小胖二號放棄愛兔。他是那種笑起來怯怯的,好像口裡含著什麼的可愛男生,說話時有種女生以腳尖輕輕走路的感覺。

他們處理關係非常低調,一開始根本不會察覺,直至他們以小胖相稱,並提起多次二人外遊的經歷,這才漸見端倪;直至第二晚小健離開,飲飽食醉卻仍在覓食的我們走在中壢夜市街上,我才大膽的問小胖一號:「其實你跟小胖是Couple嗎?」

「啊~對啊~我們就是男女朋友的那種關係,都開始很久了。」沒想到小胖一號回答這樣直接(我問得更直接吧?),不過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繞圈子。

「感覺好溫馨啊!」我有點羨慕地回答。

關係圖表清晰,我對他們的隔閡也就完全消失了。就在汽車在跑中壢往新竹的公路上時,我跟他們提起有關放肆的問題——是我首次跟台灣的人說出自己的真正憂慮。

是一個追逐可能性的過客?還是我在尋找什麼呢?

作為一個三十有幾、感情生活需要在人前隱藏起來的男人,他給予的意見是:

要思前想後考慮一切可能需要承擔的責任及後果,若覺得自己是可以承受的,那就去做吧;若然覺得自己抽不了身,心裡感覺不好受的話,那就最好不要去碰。

小胖一號跟小胖二號的結合,也經歷過這種思前想後,然後決定一同去承擔所有後果吧。
不過現在只有我一個呢~是個人承托力問題啊!搞不好的話,會塌下來的,而誰也不能為我分擔從高空掉下來的恐懼啊。

是任性的出走,是華麗的冒險,但只怕沒有放下太多,卻扛上更加多。

昨夜跟小胖二人談過後,好像舒服了一點。

不過這幾天會持續下雨,灰沉沉的天氣對我來說會是個大考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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